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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觀

當我們看見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再回復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每一次落葉子的又時候,你說「秋天又來了!」一秋、兩秋、三秋,不過是一天,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所以你這樣就把「時間」、「空間」、「相對論」、「愛因斯坦」、「中國文學」全部連在一起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每次落葉,一個春天,再落葉,再一個秋天,再落葉再一個秋天,你就想這個時間到底在哪裡轉,是時間在轉或者我在轉呢?到底時間圍著我團團轉呢?還是我在時間中間團團轉,到最後轉到自己都老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是「我」動「時間」靜,然後我就在時間這個靜態的一種「容具」中間動到最後進到墳墓呢?或者是「我」靜「時間」在我中間動,然後把我推到一個一去不返的地步呢?所以東方就用天干地支,中國人六十年當做一個計算時間的方法。而西方也是用一種週而復始的旋轉式的時間觀來看歷史。這樣,無論是希臘,無論是中國,無論是印度,對時間的觀念都沒有辦法脫離封閉系統( close system ),還是在裡面團團轉的。這樣,科學也好,文化也好,哲學也好,歷史也好,時間觀也好,宇宙論也好,都綁在那個 close system 裡面,直到聖經啟示下來的時候就不一樣。

 

所以「古時」 ---- 「末世」,什麼意思呢?不會回復了。「古時藉著眾先知對列祖講話,就在這末世藉著祂兒子對我們說話。」所以不回復了,不是再回到古時,不可能的!這樣,凡是走「週而復始時間觀」的人,到最後一時把這個東西跟時間生命過程結連在一起的時候就產生了「六道輪迴」的思想了。你明白了嗎?所以宗教沒有辦法脫離這個。

 

人為的宗教對生命的解釋,把時間的週而復始帶到人的生命靈魂的這種存在的觀念在永恆中間的交待的時候,他就把它當做一直循環,一直循環的這種觀念。不但東方是如此,西方也是如此,而西方的畢達哥拉斯 (Pythagoras) 就贊成人是輪迴的( reincarnation );因為人是輪迴的,所以人一定要繼續不斷修身養性、過聖潔的生活、剋除自己的慾念達到最清靜無為的地步,然後這樣就慢慢解脫,最後進到最幸福的觀裡面。這種思想後來影響到兩個很大的哲學家,一個就是蘇格拉底,另外一個就是柏拉圖。

蘇格拉底跟柏拉圖都相信「陰間」與「陽間」相對。我今天之所以在地上做人,是因為我從前在陰間,在另外一個世界中間曾經有過一些的知識,那現在再給我一次機會過來的時候,陰陽相輪的時候,我現在到這裡,如果這樣你把我殺死我也不怕。蘇格拉底之所以不怕死,他被逼吃毒藥而死這個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而你知道大概就是這一兩件事就是了,「蘇格拉底吃毒藥死」大概然只有這一件事。這件事在十九世紀的時候,竟然德國有一個哲學家在沒有死以前寫了一篇的論文,是認為他應當死的。 這個哲學家就是馬克斯的老師黑格爾(George Wihelm Friedrich Hegel ),是唯心論的集大成者。今天我不談他的事情。但是至少他不怕死的原因,因為永恆觀在他裡面給他一個力量,「你把我殺死了,我不過藉著死這一道門永恆那裡去。所以我根本不是死,所以不必怕死」。一個人如果沒有永恆觀的話,他對生死就沒有把握了。而永恆觀錯誤的時候,你就對生死沒有嚴肅的責任感。我再講一次,一個人沒有永恆觀的時候,他一定對生死沒有把握。一個人對永恆觀有錯誤的解釋的時候,他的生死責任就不會嚴肅起來了。

所以,蘇格拉底以後,柏拉圖還走這條路。到了亞理斯多德,就從現在的、現世的、自然界的科學中間,慢慢擺脫那些一定要受形上學深刻的影響和靈魂永恆歸屬這種的哲學的捆綁,所以他就注重科學過於注重人生哲學了。

到他以後,又再演化成三種人生哲學,是保羅在羅馬書第一章所講的:「希利尼人我欠他們福音的債」(參:羅馬書114)。那一個人就是那三種哲學家、三種思想、三種人生哲學的歸納(伊比鳩魯學派、斯多亞學派、懷疑派),是當時整個希臘最後的時候,不再從形上學、不再從科學,乃是回到人生在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去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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